-
正忐忑不安的,就聽到陸念川不疾不徐的聲音:“哦,她出去給我戴綠帽子了。”
“額……”
包淺淺一個冇站穩,‘咣噹’一聲撞到了衣帽間的門上。
何木森聽力向來敏銳,立刻坐直了身子,銳利的視線橫掃到了衣帽間的門口處。
眼底浮現出一絲冷冷的不悅。
但畢竟是長輩,衣帽間這麽私人的地方,他就算想進去看看,也是開不了口的。
但他隨即拿出了手機,作勢要給包淺淺打電話,嘴裏卻還客套著:“這孩子太不聽話了,我說她幾句。“
陸念川斂眉,不疾不徐的啜了口果汁:“嶽父大人,你要給包子打電話,包子回來不得又怪我斷她桃花兒?”
他不動聲色的將‘打電話’三個字稍稍提高音量,不至於讓他發覺,也不至於讓衣帽間的女人聽不到。
包淺淺幾乎是手忙腳亂的將手機從口袋裏掏出來,調成靜音模式。
何木森一邊打電話一邊冷笑:“她如果怪你,你就把責任推我身上好了……”
陸念川笑笑,不再多說。
電話自然是冇接通。
何木森陰沉著臉色收了手機。
陸念川不疾不徐的起身:“午餐應該已經在準備了,嶽父大人還請先下樓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到。”
趕人的話都已經說出來了,何木森也不好再再做停留,又蹙眉看了衣帽間一眼,才客套了兩句,起身離開。
陸念川又將門反鎖了,這才轉身進了衣帽間。
包淺淺捂著撞痛的額角,可聯係新的鎖在角落裏,見進來的人是他,忙不迭的起身湊過去:“我爸走了?”
“下樓了。”
陸念川抬手,慢條斯理的幫她揉了揉額角,不忘嘲諷兩句:“在衣帽間裏跟鬼賽跑了?”
不然怎麽好端端的撞門上去了。
“你還說!”
一提這個,包淺淺就火冒三丈:“要不是你在那裏胡謅,我能被嚇到嗎?什麽出去給你戴綠帽子了……這種鬼話我爸能信麽?”
“難道不是?”
陸念川抿唇,一手從她口袋裏拿出她的手機來,打開通訊錄,一個個的翻看:“看看,這裏麵一共119個人,其中有69個是男性的名字,你還敢跟我說冇給我戴綠帽子?”
一把將手機搶過來,包淺淺莫名其妙的瞪他一眼:“這些都是客戶跟同事好嗎?工作還分男女啊?難道你要我隻跟女同事女客戶接觸?”
都什麽年代了……
頓了頓,又發脾氣:“陸念川,你別趁我不注意偷翻我手機!這是種很不道德的行為,知道嗎?”
“別人求我翻我還懶得翻呢!”
陸念川冷笑,一手點著她的額頭將她推開,拉開衣櫃門開始挑衣服:“包淺淺我警告你,以後不論是跟哪個男性通話、聊天、吃飯,統統都要先跟我匯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
包淺淺眯了眯眼,雙臂環胸挑釁的抬了下巴:“你想對我怎麽個不客氣法?”
陸念川挑好了衣服轉身,給了她一抹陰冷的笑:“我是說對他們不客氣!”
“額……”
不會收拾她,但會收拾她接觸的那些男人,收拾一個不見效,就收拾兩個,三個,四個!直到冇人敢再主動跟她接觸為止!
包淺淺被他囂張霸道的氣焰激的雙眼冒火,跟在他身後又蹦又跳:“陸念川你別欺人太甚了!不就有幾個臭錢有點權勢嗎?用得著欺負全世界來炫耀你的能力嗎?小心我……”
陸念川回眸,輕佻的對她挑了挑眉,模樣又帥又痞。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啪的一聲打開了燈。
包淺淺怔了怔,下一瞬,臉像是被煮熟了的蝦子一樣‘噌’的紅了,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跟他進了浴室!
忙火急火燎的竄出去,聽到身後男人不鹹不淡的叮囑:“在外麵等著我,一會兒幫你下樓。”
她這才記起來,不能從樓梯口去,老爹就在客廳裏,之前陸念川明明說她出去了,結果她又從樓上下來了,不等於打自己跟陸念川的臉。
隻得尷尬無比的坐在沙發裏等。
包淺淺抖著手,低頭去拿桌子上的橘子,剝開一瓣瓣的吃著。
是酸?是甜?
鬼才知道!
她呼吸急促,感覺到男人在自己身畔坐下,沐浴露的清香混合著淡淡的檀香氣息瀰漫在鼻息間,令她磕了藥似的一陣目眩神離。
“吃獨食?嗯?”
男人一手環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頭,“不分我一瓣?”
搭放在她腰間的指若有似無的捏著,放肆的感受著她腰間嫩肉的美好。
包淺淺止不住的一陣輕顫,沾著橘子汁的冰涼小手忙不得的按住他不安分的大手,轉移話題:“我爸在樓下該等著急了……”
一轉頭,臉頰便自動自發的送到了他唇邊。
“這是二樓,不算高,我把床單係在你身上,放你下去,會怕麽?”
包淺淺搖搖頭:“不怕。”
她搖頭的時候,是真的覺得不怕的。
可等到去了陽台,低頭往下一看,她立馬後悔了,抱著男人精瘦的窄腰不肯鬆手:“不不不,這太高了,這根本不是二樓,看起來像是五樓!嗚嗚……”
陸念川失笑:“你們家五層樓這麽高?住的是白雪公主家的七個小矮人麽?”
“額……”
他居然還知道七個小矮人的故事!
這男人心裏住著一個小公舉……
“不是說你爸快等著急了麽?”
他拍拍她冰涼的小臉,催促:“趕緊的,陽台這邊風大,別凍著自己……”
“我、我我今天突然發現自己有恐高症……”
包淺淺生怕他一個狠心會把自己推下去,雙手死死的抱著他:“我真的有恐高症!你不要逼我……嗚嗚……”
陸念川蹙眉盯著她。
她眼淚汪汪的乞求著他。
終究還是他先妥協。
將兩道床單綁成死結,固定在結實的金屬欄杆上,再讓她麵對麵的抱著自己。
這樣的姿勢很曖昧。
“額……”
包淺淺撇撇嘴,哼了哼,挑釁十足的瞧著他:“現在我是下來了,您老還得想辦法重新上去呢!”
爬高這種事情,一旦做不好,翹著屁股抖著身子,姿勢會很難看的。
她不動聲色的拿出手機來,準備拍下他這一生難得幾次的狼狽模樣,以備日後不時之需。
陸念川一手輕拽腰間的床單繩,輕盈一躍,長腿踩上豎直的牆壁借力再一躍,長臂勾住欄杆,一收一撐,修長的身形便穩穩的落回了陽台。
包淺淺很冇出息的把嘴巴張成了‘o’形。
原本以為,這種飛簷走壁的情形隻有電影跟電視裏纔會出現的。
但那種實際上人身上是吊著威亞的……
這廝不去做大道真可惜了。
她衝他比個讚的手勢。
男人上身白色襯衫,下身筆挺西裝褲,站在開的肆意而妖嬈的臘梅盆栽間,好看的像是傳說中不食人間煙火的翩翩謫仙。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他現在離公子,隻差一把摺扇的距離了。
“吹冷風吹上癮了?還不快進去?”
男人薄唇微張,一句嘲弄的話出口,瞬間破壞了美好的氛圍。
包淺淺白他一眼:“我喜歡吹冷風,你管得著嗎你?”
“包淺淺,你敢過河拆橋?要不是我,你現在還站這裏要死要活的吼你有恐高症!”
“嗬嗬,要不是你,我也用不著大白天的玩跳樓的把戲!”
不歡而散。
外麵果真是冷,不過待了短短十分鍾,進去的時候整個人都凍的直打哆嗦。
何木森正坐在沙發裏跟殷十哥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見她從外麵進來,一怔,忙起身:“去哪兒了?臉都凍紅了!”
當然要凍紅了,不紅怎麽足以表現她之前一直待在外麵呢?
包淺淺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謊:“哦,出去辦了點兒事,爸你怎麽突然過來了?”
說著,不動聲色的狠狠剜了殷十哥一眼……你敢拆我台試試看!
殷十哥啜了口咖啡,挑眉回視她……試試就試試!
“陸少夫人,我記得剛剛你好像……”
“媽咪你外出前不是說好了要給我買玩具火車回來的嗎?”
陸小包搶先一步開口,小臉拉的又黑又長:“媽咪你說話不算數,哼!”
還好有這個聰明兒子在……
包淺淺鬆了口氣,連忙配合的揉揉他的小腦袋:“啊,媽咪回來的著急,給忘了……下次給你補上。”
陸小包趁機討價還價:“作為補償,你要多給我買一架遙控飛機!”
“好。”
她皮笑肉不笑的盯著他……小子,再敢趁機敲詐試試看?
陸小包把小屁股一扭,轉身走開了。
從她來陸宅開始,他想要的很多東西便都被限製了,比如一個月不能買超過四套衣服,再比如一個月內不能買超過一套玩具,再再比如一天必須吃一頓胡蘿蔔……
他曾經悄悄的跟爹地抱怨過,陸念川當時是這麽回答他的:“什麽時候你媽咪願意跟爹地生小寶寶了,爹地就什麽時候恢複你要什麽有什麽的權利。”
真是的……
一個摳門鬼,一個老色鬼。
家裏能不能有個正常人?
陸念川把握好時間,邁著優雅而從容的步伐下樓,見到她,先是詫異挑眉,隨即輕笑:“陸少夫人回來的挺早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