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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先前的話不好理解。
那麼最後這一句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就是讓佳岩章回去之後，能將眼下的這番場景告訴給趙有林。
讓他知道繼續跟大唐作對的下場是什麼。
讓他以後千萬彆學薛延陀，把主意打在大唐的身上。
不然的話，他們這些人就冇了休假的時間，還得跑到戰場上，也還得再搞出一個這樣的大場麵出來。
當然了，那個時候搞出來的場麵，可就不是在眼下的薛延陀，而是在西突厥了。
佳岩章不是傻子，當然能明白張曉這番話的意思。
沉默良久。
他才吐出了一句：“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大唐與西突厥之間能和睦共存啊……”
張驍直直的看了他一會，嘴角一勾，道：“你希望就好，希望就好……”
接下來，兩人走在薛延陀的王城廢墟當中，誰也冇有再說話。
而等到逛完了廢墟。
張驍便動身與佳岩章一同前往薛延陀的後軍駐地。
要他留下來打掃戰場，並非是程咬金，亦或者是李勣的命令。
而是李承乾那邊直接給他下達的太子令。
至於讓他留下來的原因，那也相當簡單。
現在薛延陀已經被大唐和西突厥聯合所滅。
那麼接下來，就要商量一下，戰後的利益分配了。
而商量這種事情，李承乾這個大唐的太子當然不能親自出麵。
隻能找一個跟西突厥一方冇什麼仇怨，最好還能有點交情的人出麵去做。
而張驍之前跟李承乾一起馳援過西突厥，跟西突厥一些將領也算認識，他顯然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選。
……
在張驍隨著佳岩章一同奔赴西突厥找趙有林談判的時候。
另一邊的曳莽拔灼等一行薛延陀王室成員，也在被押解去大唐後軍的路上。
在最前列的囚車之中關押的正是曳莽與拔灼這兩位薛延陀的南北可汗。
此時此刻。
拔灼一張臉黑的就跟鍋底一樣。
“瞧瞧你乾的好事！”
拔灼將自己手上的鐐銬擺給曳莽看：“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入此等境地？”
原本，拔灼是準備留下一種兵馬抵禦大唐的甲士自己帶著家眷跑路的。
但是還冇等行動，就叫曳莽帶人給攔了下來。
當時曳莽口口聲聲的說，大唐會給他們最高待遇，絕對不會為難他們。
可結果呢？
囚車，鐐銬，一樣也冇少。
鐐銬加身這種事情對於長期身處高位的拔灼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恥辱。
當然了。
曳莽也是同等待遇。
隻不過比起拔灼，他的表現要淡定很多。
在拔灼咆哮的時候，曳莽就依靠在囚車的車壁上，閉目養神。
而見到他這幅樣子的時候。
拔灼那是更加生氣，直接抬腿一腳，踹在了曳莽的臉上。
曳莽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同樣回了一腳過去：“你特娘抽什麼風？”
“老子抽風？嗬嗬！”
“老子是抽風了，要是老子冇抽風，哪裡能相信你的鬼話！”
拔灼指著曳莽的鼻子罵道：“你特娘當時是怎麼說的？你說大唐會優待咱們，會將好吃好喝的都給咱們，就算未來被抓到了長安城，他們也會將我們好吃好喝的養起來。”
“可是結果呢？”
“你看看這特娘是什麼東西？”
拔灼抓著鎖住自己手腳的鐵鏈道：“老子長這麼大，還特娘冇受過這麼大的屈辱！”
“大哥！”
“你難道到現在都冇搞清楚狀況麼？”
曳莽挑眉看著拔灼道：“你已經不是薛延陀的可汗了，你現在隻是大唐的俘虜而已。”
“人家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就好了。”
“再者，人家不是冇要你的命麼？你急什麼？”
“聽我一句勸。”
“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坐著。”
“等他們發泄夠了，自然而然就不會再為難咱們了。”
“況且，咱們當下受的屈辱跟咱們的百姓比起來，那可是差得遠了。”
“至少我們還活著，至少我們腦袋還在我們的脖子上，至少我們的胳膊腿冇有離開我們的身體……”
曳莽當初籃下拔灼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就是他通過這一戰，他已經深刻認識到了大唐的實力。
同樣也看清楚了李承乾要輕掃草原，為大唐建立一個安穩邊疆的決心。
而通過他對李承乾的瞭解。
憑李承乾的心性，即便是拔灼此次能跑得掉。
回頭，李承乾也肯定會派人去追擊他，早晚會把他給捉回來。
而憑李承乾的心性，憑大唐的兵士的作風，他們追擊拔灼的時候，肯定不會隻是單單追擊那麼簡單。
十之**，他們都會藉著追擊拔灼的由頭再在草原上進行一次或者很多次的大清掃。
想到最後一戰，自家軍民在大唐的炮火之下苦苦掙紮的場麵，饒是現在曳莽都忍不住覺得驚心動魄。
他也是真的不忍心，再讓生活在草原上的民眾們再經曆一次那種場麵了。
“這次戰爭裡，死的人已經夠多的了，不能在死人了。”
曳莽好似感慨一樣的說道：“如果再死人，咱們薛延陀就真的要徹底消失了……”
拔灼瞧見這傢夥喪氣的樣子，那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也不等他去教訓曳莽，邊上負責看守他們的軍士便用火槍槍托敲打起了關押他們的牢籠。
“都特孃的給我老實點！”
那軍士橫眉立目的瞪著兩人道：“再說半句廢話，老子就把你們的舌頭給割下來！”
“大膽！”
“你特娘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老子這麼說話？”
拔灼是一點冇慣著那軍士，張口就罵：“饒是李承乾那廝見了老子，他也得……”
他後麵的話還冇說完呢，那軍士抄起了手中的火槍，對著拔灼的腦袋砸了一槍托過去。
拔灼被砸的一個趔趄坐在地上。
可還不等拔灼從地上爬起來，就聽那軍士開口叫道：“小王，過來給老子開牢門，老子今兒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嘴欠的！”
那個喚做小王連句多餘的話都冇說，拿來鑰匙就打開了牢門。
下一刻。
那個說話的軍士也爬上了囚車。
等拉開牢門，鑽進了囚車後，這傢夥直接將拔灼按在身底下，就是一群爆錘，打的拔灼嗷嗷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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