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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小說 > 江山為聘 > 第67章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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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叫她看得口乾舌躁,連身子亦愈發軟了去。

她正在心中唾棄著自己,卻不防他突然欺身而下,暖熱的手掌摸上她光潔的小腿,一路而下,牽起她的足踝,逼迫她將身子打開來。

她悚然一驚。

欲躲,卻掙不過他的力道;想罵,卻不能僭越臣子本分。

看著他揚起斜眉細細地看進她腿間,她的臉已然紅得可以溢血,從不知在與他數次親密之後,竟還有事能夠令她感到羞窘。

他若打定主意折磨她,她斷然冇有還手的可能。

才知自己在他麵前不過是滄海一蠡,她過往的那些大膽行徑連他的冰山一角都比不上。

他看夠了,又伸指摸上去,輕淺挑弄她最敏感的一處,抬眼看向她,一開口,暗啞的聲音裏麵也透著嘶嘶火苗:“以後不論何事,都不可再任意孤行、避我不見。”

她渾身都在輕輕抖搐。

這等羞人的姿勢,這等纏綿的手段,叫她無論如何都禁受不住。

**疊加如層層潮起,洶湧無比地淹冇了她所有的神誌,隻知順著他的意願而點頭承應,隻盼他能就此放過自己。

他見她應允,眉間便舒緩了些,手勁一鬆而放開了她。

她欲屈腿收合,可卻依舊比不過他快,還來不及喘口氣便被他挺腰撞了進來,不由又是驚吟半聲。

後半聲卡在嗓子眼裏,變成破碎的尾音,斷斷續續地隨著他的動作而泄出唇外,媚得冇了邊際,直直順風飄出車外。

一想到車外還有人,她渾身上下便又一緊,聞得他喉間滾過一聲啞音,便覺他衝撞得愈發凶猛起來。

數月未嚐此間滋味,也不怪他會如此顧不得輕重,真如猛獸下山似的將她吞噬得一乾二淨,不留一絲殘渣。

馬車之內畢竟狹窄逼仄,容不得他恣意儘興,幾番下來他深一吸氣,停了動作,抬掌一把鬆開她腕間桎梏,攬住她的腰坐起來,令她跨坐在自己身前。

她早已被他折騰得軟若無骨,哪裏還顧得了姿勢如何,甫一起身便就勾住他的脖子俯下來,偎在他肩頭,任他握著她的翹臀肆意擺弄她的位置。

車裏滿滿都是**的味道,二人汗濕貼衣,喘息一聲堪比一聲粗濁,眼眸深處都激漾著點點火花。

他稍一動作便停下,轉而去咬她的紅唇,手也挪上來揉捏她的身子,使她陣陣緊縮,看她不耐地蹙眉,覺出她用力將手扣進自己肩後,這才壓低了聲音道:“在上動著試試。”

她悠悠睜眼,眉蹙之處凝了滴汗粒兒,神色愈發可憐起來,直將頭埋下來,小聲道:“臣了無力氣……”

他捏著她的下巴逼她抬頭,箍著她的腰用力向上挺動了一下,見她臉頰乍然泛紅,便知她又是在裝模作樣,當下斜眉狠狠道:“動。”

寵她愛她縱容她,任她數月不去見他,忍著不下詔使她入覲,生生讓自己思念她的情意凍結在心,卻在今夜見了她之後再也控製不住這噴湧而出的**。這麽久都冇有同他如此親密過,她膽敢說她無力再動?!

她卻有些氣結。當此沈狄二人大婚之夜,他卻一徑擄了她在狄府之外的鑾駕內行此魚水之事,不顧天子威儀不顧車外近侍,直叫她也跟著冇了臉麵。橫豎是他自己不顧場地一昧要圖痛快,憑什麽還要她來出力?

他這霸道確也是舉世無雙。

那一紙廢除中書預議冊後之權的詔令亦是如此,不顧她之前為他考慮得有多少,竟就這般直端端地自毀英名。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索性摟緊了他的脖子,學他之樣去咬他的耳垂,一手挪下去摩挲他的胸膛,口中輕輕道:“陛下是想要臣怎樣動……”小腹跟著輕輕一收,深深用力,將他死死地吸絞住。

他眉目陡然一緊,一把箍住她的腰,自己猛地退了出來。

抱著她的手臂在微微顫抖,又沉喘良久,才扯過衣物來擦二人腿間的一片汙濁。

她的臉又有些紅。

雖然是故意想要他儘快繳械,可他從前一向是自製有加、關鍵時刻拿捏得一向精準,哪裏會像今夜這樣危在千鈞一髮。

他抱著她,眼中**依然未褪,“遂了你願,高興了?”

她辨得出他此刻神色,生怕他又將她箍住再來一次,便撇開眼不去撩他,岔話道:“陛下若真欲遂臣之願,為何要廢中書預議冊後之權?”

他不語,手不閒地撫摸著她。

她微微躲著,又道:“朝臣們眼下雖畏陛下之勢不敢反對,希圖政事堂高位之人更是趁機希意逢迎,可陛下竟也不顧將來史筆會如何評述陛下此舉?”

他手上動作稍稍一滯,眉峰陡然一挺,眼神卻是極不經意地探向她,“我該賞你當此良辰美夜卻敢大膽犯顏勸諫?”

她一梗,無言以對。

事已成此,她這勸諫亦已晚矣,縱是說了又有何用?

而她也隻不過是怨他獨斷專行,竟不事先同她商量一下……

此念一出,她便被自己生生駭了一大跳。

他是尊貴無量的皇帝,想要如何哪裏須得同她商量才能決定?進諫是她的本分,可她又豈能生出這等僭越逾矩的念頭……難不成他對她好,她還真當自己位亦尊貴起來了?

他似是能看透她的心,目光繼而變得清銳起來,開口道:“朝臣們既以我為剛明之主,便該知道剛好專任而明好偏察,縱是明主亦有專任之行、偏察之時,而百年之後史書亦不會因此一事而偏頗蓋言。”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嘴角勾出點笑,“況且,你真願看我冊立別人為後?”

章一一四

美夜(下)

她低眼,“臣自是願意。”

他卻將她的頭按下來,五指穿過她汗濕的長髮捧住她後腦,口中低吐二字:“欺君。”

她一下子發起急來,不管不顧地仰脖掙脫他的手掌,盯著他飛快道:“陛下以為我亦希圖後位?”

真是笑話。

她是什麽樣的身份、又有什麽樣的名聲,她自己明白!能在他鑾座之下占得一位已是足夠,她何時期冀過有朝一日能夠立於他身側?既然是不可能求得的事情,她便斷不可能會打那算盤!

說全然不在乎他後宮盈虛亦是假話,可她貴有自知之明,深知他之所以愛她絕不會是因她的小女兒情態;而她若想幫他更多,立於他身側終也抵不過俯於他身下。既如此,她又怎能不計量如何能向上爬得快?

她冇那麽不識時務,更冇那麽清高。從兩製大臣到列位政事堂,這是天下所有文臣們都夢寐以求的事情,她亦無法免俗。眼下她領知製誥銜、又掌吏部銓課,自然知道從知製誥到參知政事看似不過數步之遙,可自兩製以上,每爬一步又有多難!

古欽當日的提議是多麽誘人?倘是那後選之人不是沈知禮,而此事又不牽扯狄念欲求旨賜婚一事,隻怕她也就答應古欽了。

她一把算盤所計皆是為了他,可他卻以為她之所以會攪出這一出大亂,目的僅在於不叫別人被冊為後?

想著,她心中便嘶啦一下竄起了火。

氣歸氣,但她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衝他撒這火,問他一句他尚且不答,何況別的?

他亦收了那點笑,打量她神色良久,纔看明白她這是在同他置氣,當下嘴角又彎了些,握住她的臉龐道:“孟廷輝,你這臣膽是愈發大了。縱是生我的氣,也該斂斂臉色纔對。”

一句話錚叮一聲敲醒了她。

她心底小驚了下,竟才發覺自己怎就忘了這君臣體麵,口口聲聲不奢不求,可她眼下這又是在氣什麽?

他對她縱容得已是足夠多,多得叫她都有些後怕。

她一下子斂了神色,硬是擠出絲淡笑來,輕聲道:“臣豈會生陛下的氣?隻是臣有一事一直未曾奏與陛下知曉,本以為無關大體,但今夜才知甚為重要。”她輕頓,見他沉眉在聽,便繼續道:“當日古相私晤臣時曾言,倘是臣不涉中書奏議冊後一事,他與其餘宰執們便舉名除臣給事中、同知樞密院事一職。”

古欽之言她有意截留了一半、又改了稍許,是不想再陷古欽於難境,而這片語也應該能讓他明白她當初是多麽的進退維穀。

本以為他聽了會略感驚訝,誰知他也隻是輕一挑眉,低道一句:“何須你道?”

她倒驚訝起來了,這……這豈非表明他早就明白她的心思?

那他為何還要廢中書預議冊後之權?

不待她深想,他便又將她抱緊了,似是隨意道:“心中可是想入樞府?”

這是他頭一回與她說起文臣入樞府之事,而且又是在如此親密的情境下,倒讓她略微侷促不安起來,不知是該老實回答他這隨意的一問,還是該岔話避開這等軍政大議。

躊躇間,她臉上的神色早已將她出賣得一乾二淨,不待回答便讓他看出來,她心中是想要這一職缺的。

但她顯然不是對軍務有多大的興趣,隻是被這能入樞府的機會及同知樞密院事一職的光環給吸引住了。

他雖瞭解她的心思,但這卻無礙於他的決定。

樞密院與政事堂的老臣們之間關係不穆已久,凡遇軍國大事須二府共商者,二府意見則時常相左,久而以致政事堂不涉軍務、而樞府亦不涉朝政。如此二府關係雖可緩和些,但若突逢軍亂國禍,則二府勢必無法迅速議同其事,乃致延誤治亂之機,之前柳旗禁軍嘩變一事便是個好例子。

欲使文臣參豫樞府軍務,便是想要一改眼下二府之間的局麵。而此次得入樞府之人,將來亦必將列位政事堂,如是方可漸漸緩和二府之間的關係,而使得二府能夠坦然共議軍國大事。

但這一改便是大事,所動的不隻是朝製,更牽扯到了朝中最資深顯要的文臣武將們。選誰入樞府,能夠既使政事堂的宰執們冇有異議,又讓樞密院的老將們放心使豫軍務?

孟廷輝縱是名聲稍劣,但她在朝的政績卻是有目共睹的;自徐亭一事之後,朝中兩製以上的文臣們冇人敢當麵說她的不是,而每當她得以擢升時,那些年輕新俊、改試後的新科進士們更是感到與有榮焉,這絕非是老臣們可以小覷得了的。

最重要的是,她之前遠赴潮安北路平定禁軍之亂時已博得了多數親軍將校們的好感,而他之前有意帶她至校場習騎射時,更是能夠看出樞府的老將們對她並無反感之意。

更何況此番她對狄念與沈知禮又有恩,已歿武國公狄風與沈夫人曾氏於樞府老將們眼中是何地位自不必說,這一次之後定亦將她看作自己人了。

這些道理,他明白,想必古欽亦明白。

否則以古欽幾十年來在朝為官的守製與執拗,又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就許諾她這種事情?

隻是古欽雖然同意舉名要她入樞府,但政事堂的其餘宰執們又豈是好答應的。

她以為古欽意在拿高官顯位要她放手,卻不知那不過是古欽欲讓其餘宰執們了無異議的手段罷了。

古欽一生忠君,幾十年來在朝為官,什麽樣的事情看不透?隻是古欽雖然處處替他著想,可卻太過頑固,殊不知這冊後一事,他是絕不能讓人左右的。

此事無關英明與否。

朝臣們遲早會知道,她孟廷輝,生來便該配他,而他身側後位,亦隻有她纔有能耐坐得上。

她以為他不罷古欽相位是因她的求情,卻不知如此忠臣,他怎可能不保不護?隻是此番她這一手玩得漂亮,至少可以讓古欽剛愎的一麵得以收斂些,往後行事不會再這麽強硬且不留餘地。

亦是省了他的事兒。

他的目光描摹著她的眉眼,兀自低思著。

許久,她才孩子氣地一撇嘴,抬眼瞅向他,小聲道:“臣說實話,臣是想要入樞府,陛下可會怪臣急功近利?”

他凝眸看著她這模樣,忍住冇笑,正色問她道:“且說說是為何想入樞府?”

她的臉紅了點,聲音更低:“陛下近年來頗重樞府軍務,倘是臣能入主樞府高位,不須去禁中入覲,也能時不時地見到陛下……”

他心底驀動,臉色卻冇變,抬手替她捲袖穿衣,口中平靜道:“好,便讓你入樞府。”

她卻有些不信,“陛下若說要臣入樞府,政事堂的宰執們是不會同意的。”

他繼續替她穿衣,漫不經心道:“我便說是古欽舉名讓你入樞府。”

她啞然,這這這……再瞧他一眼,雖從他臉上看不出半點玩笑之意,可他這語氣也太過平常了,絲毫不像是在背後“陷害”人的樣子。

可轉而一想,他這主意倒是絕妙。

倘說是古欽奏請的,以古欽眼下的處境,斷無可能會當廷否認,而那些想要坐上右相之位的其餘宰執們,亦不會在此時忤逆上意。

直待他將她那些七零八落的衣裙都拿來替她穿好了,她才似回過神來一樣,微微點了一下頭。

章一一五

北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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