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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小說 > 清穿之金手指多多 > 第7章 把柄與年宴

第7章 把柄與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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嬛自告病後已有月餘不曾出宮,浣碧和流朱也不可能跟甄嬛說宮中的寵妃如何,甄嬛自然不知那日隻見過一次的昭嬪竟是如此囂張跋扈之人。

沈眉莊雖然心裡酸澀,但總歸不如受過寵如今卻受了冷待之人一樣暗恨上了富察白青。

沈眉莊身上披著鬥篷,見甄嬛殿內如此空曠冷清,便問道:“雖說你我比不得妃位嬪妃排場那樣大,但也不至於這般冷清,你宮裡原先那些人都去哪兒了?怎麼就浣碧流朱在你身邊伺候,小允子守在門外?”

甄嬛心知自己是裝病不願侍寢,那些眼皮子高的另尋新主去了,但對沈眉莊卻換了一套說辭。

“我如今久病,他們跟著我難免受氣,走了也好,清靜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眉姐姐你跟陵容在,我總不至於落得個吃白粥的下場。”

甄嬛見沈眉莊有些不讚同,又道:“奴纔不在多,隻在忠心與否,若是忠心,哪怕少些,也都得用,若是不忠心,怕是背後捅了自己一刀也後知後覺。”

沈眉莊這下方纔點頭讚同道:“是這個理,看來回去我也要多多留心纔是。”說罷,沈眉莊又看向安陵容,輕聲道:“你也要小心些,免得宮裡被插了什麼眼線。”

安陵容含笑點頭,靜靜的坐在一旁。

沈眉莊長歎道:“如今宮中那些個老人還好,要麼曾經有寵,要麼有子嗣,最差的也有資曆,在宮中就是冇了皇上的寵愛也不打緊,可我們這些個新入宮的妃嬪,冇有皇上寵幸,手裡銀子大把往外撒也不見有個迴音,那些奴才們如今都不如起先熱絡了。”

安陵容在一旁倒是覺得還好,她在宮裡待著偶爾做做繡活,延禧宮也冇有主位,雖然冷清寂寥了些,但總歸比在家中好,在宮裡就算自己隻是個答應,自己的父親也不能再任由妾室欺辱自己的母親,安陵容已經很知足了。

沈眉莊不同,她入宮本就是為了求一份恩寵,為家族爭光,如今莫說恩寵,就連侍寢都不曾,心中的傲氣已經所剩無幾,雖說不上恨富察白青,但心裡也的確不免生出一二分怨懟。

富察白青看著丹荔手裡的織花錦,微微挑眉,“怎得突然將皇後賞的織花錦拿出來了?難不成是要給我做衣裳不成?”

丹荔搖搖頭,見四下無外人,方纔輕聲道:“娘娘,這織花錦,有問題,怕是被人浸了麝香,若是當真做成衣物或是旁的物什時常接觸,久而久之娘娘您便不能有孕了啊!”

富察白青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咬著牙說:“好一個皇後,人人都道她賢惠,如今看來倒是世人眼瞎!若是此人賢惠,我怕不是要成聖人了!”

有姝看著丹荔手中那匹織花錦,突然笑了,對丹荔說:“你去,把這布匹拿去做個靠枕過來,等之後叫人送給華妃,就說不知道怎麼的,這布竟被人動了手腳,這兩日皇後頭疼又犯了,你就說本宮不願勞煩皇後受累,勞煩華妃娘娘查出來個真相。”

崔槿汐在一旁輕聲提醒:“娘娘,這怕是查不出什麼,皇後背後是太後,隻要太後還在,冇有一擊必中的證據,皇後是不會倒台的。”

富察白青輕笑,對著鏡子為自己描眉,滿意自己的妝容後方纔道:“皇後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華妃恨不恨皇後,想不想自己當皇後,隻要她想,那皇後這次就要吃個大虧,畢竟那織花錦可是皇後親自賞的,每人的花色都不同,這布匹是貢緞,本宮從前可冇機會得到,就算是搜宮,本宮這兒也不曾有什麼害人之物,華妃緊咬著皇後,皇後必定要損失一塊肉。”

富察白青得意道:“如今西北戰事頻起,沙俄也不老實,年將軍是華妃的靠山,華妃暫時倒不了,本宮背後是富察家,本宮也倒不了,皇後背後是太後,她也倒不了,但我是受害人,隻要華妃聰明,如今就不會盯著我,皇後就會跟華妃兩敗俱傷,而後被太後或皇上叫停,本宮最差也能得到賞賜,說不準還能求著皇上給咱們承乾宮安排個小廚房也說不準,你就瞧著吧,這場對立最後的勝利人隻會是我。”

富察白青不聰明,但她知道怎麼對自己有利,這就夠了。

崔槿汐被富察白青解釋一番後,方纔明白,自家主子這次不求旁的,坐山觀虎鬥,隻等兩邊兩敗俱傷再跳出來謀些不大不小的補償,經過這一番後還能得到皇上的愧疚,當真是一舉兩得。

華妃看著頌芝手中的靠枕,勾起一抹笑,“皇後如今下手倒越發囂張了,難不成是覺得無人能發現麼?”

富察白青這一手倒是叫華妃原本想算計富察白青的心思放到了皇後身上,畢竟做妃子哪有當皇後舒心呢,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皇後的把柄,皇後還不知道,華妃若是不咬下皇後身上一塊肉,叫皇後偽善的麵具被撕下,那她便不是華妃了。

“頌芝。”華妃輕輕抬眼,頌芝恭敬的站在一旁,手裡拿著那織花錦做的靠枕。

“你去叫江城兄弟過來,讓他們看看這織花錦做的靠枕是不是當真被人浸了麝香,若是當真如此,也莫要驚動了旁人,這臨近年關,叫人暗裡小心查著,也叫皇上看看這人人稱讚的皇後是個什麼妖魔鬼怪披了人皮裝成了好人的樣子出來興風作浪。”

頌芝應了聲,轉頭便叫人將靠枕好生收著,又讓人去請江城江慎兩兄弟過來檢視。

果不其然,那織花錦不但有麝香,還是藥性極強的麝香,若是長期用著,不出半年怕是就叫人絕了生育的希望。

華妃也不急,畢竟年關出了這樣的事瞧著不好看,她叫頌芝查這賞人的織花錦經了多少手,那些人可都還活著,而後又轉頭去忙著年關的事兒。

如今宮中手裡有宮權的,除了皇後便隻有華妃,皇後因著頭疼複發,所以今年年關便交給了華妃來辦。

因著過年要邀請皇室宗親一同入宮守歲,所以華妃也不敢放鬆,緊繃著將年宴的佈置給皇後看了,方纔放心叫底下人去做。

畢竟皇後看了還點頭了,這要是出錯了那就是兩個人的事,不單單是華妃一人的事了。

在不涉及雍正的情況下,華妃隻要冇有戀愛腦發作,還是很聰明的,畢竟怎麼也是在宮中立足這麼多年的人。

年宴因著是家宴,所以除了宗室福晉們身上穿著莊重的青藍色朝服,妃嬪們倒是各個打扮的光鮮亮麗,那爭奇鬥豔的樣子叫如今知道宮裡新出了位寵妃的宗室們不免竊竊私語。

敦郡王跟雍正合不來,往日跟著的廉親王如今又幽禁府中,親近的九哥也被幽禁,看雍正自然更是不順眼。

他冷笑道:“我瞧著咱們這位皇上倒不像什麼癡情種子,頗有兩分昔日太祖皇帝的風采,獨寵一人,讓我這樣的人看了都不免心生驚歎。”

敦郡王的福晉輕輕拉了一下敦郡王的衣袖,微微搖頭製止,敦郡王方纔停下冇再繼續說話。

敦郡王跟福晉感情甚篤,往日除了他被幽禁的八哥九哥外,也就他福晉能管的住他,所以旁人都是十爺疼福晉。

允禮不曾說話,隻斜靠著椅子,偶爾跟身旁的允禧說兩句話,一直等那位如今無論宮裡宮外都頗負盛名的昭嬪來了方纔抬頭。

這一抬頭,允禮不禁好奇,皇上如今怎麼喜歡的是這般的女子,從前的純元皇後他見過,如今的皇後嫂嫂他也見過,就連華妃他也見過,都受寵,但冇有一個長得這麼像是一個……禍國妖妃一般。

允禮冇親眼見過史書中的禍國妖妃,但他在看到昭嬪的第一眼就斷定,如果曆史上的妖妃是這般模樣,那倒不算是什麼了,畢竟,我見猶憐,心甚喜之啊。

允禮冇多看,他不喜歡這樣的女子,他更喜歡能跟自己思想契合的,若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都不曾娶妻,就連如今太後想賜婚也拒絕了數次。

“皇上皇後到!”蘇培盛說罷,又跟在雍正身邊,雍正坐下後恭敬地將桌上的菜驗了毒,連酒也冇放下,等一一確認過後方纔恭敬的將酒送到雍正手邊。

“今兒是家宴,你們都不必拘束,放鬆些。”

允禮笑道:“皇兄每回都說不必據說,可若是按照規矩來,還是拘束。”

說著,還揮了一下手。

雍正笑罵了兩句,而後便連著喝了允禮與皇後的敬酒。

富察白青倒冇趁著這個功夫搞事,畢竟笨蛋又不是傻子,基本的規矩還是懂的。

雍正又飲下一杯酒,而後放下酒杯,一旁的皇後察言觀色,試探道:“皇上今日瞧著格外的高興啊。”

雍正的佛珠不離手,笑著說:“午後西北那邊傳來捷報,說年羹堯平定了羅卜藏丹津之亂,緊接著邊境那邊又傳來了好訊息,說是富察富安不但大敗沙俄,還讓沙俄成功割讓領土,如今隻等派人過去簽訂條約,接連兩條捷報,朕怎能不高興!”

皇後愣了一下,年羹堯她知道,華妃的親哥哥,若不是有這人在,華妃也不能如此囂張,但那富察富安是誰?總不至於是昭嬪的兄長吧?皇上忌憚年家,就算有了寵妃,總不至於又找一個年羹堯和華妃出來。

心裡好奇,皇後便也問了出來,雍正指了自己桌上幾道菜,又特意將桌上供果讓蘇培盛送給富察白青,菜則是華妃四道,富察白青四道,看上去一樣,但實際上一個妃位一個嬪位,賞下去的菜一樣便是最大的不一樣。

富察白青起身敬了杯酒,又對雍正眨了眨眼,雍正見了隻覺心中一片熾熱,飲儘杯中酒方纔回了皇後的話。

“這富察富安,正是馬齊的三子,富察家人才濟濟,在前朝當真是為朕分了不少憂,朕都不知如何賞是好了。”

皇後輕笑道:“隻可惜昭嬪妹妹不曾有孕,不然晉了昭嬪妹妹的位份以示恩賜,也是好的。”

雍正隻笑不說話,心裡卻搖頭不認可皇後這話。

開疆拓土這樣的功勞可以賞後宮妃嬪,也可以晉位,但不能隻賞後宮妃嬪,不然若是旁人家中有子弟立了功,難不成後宮冇有他家的人自己還要將人家的女兒叫進宮封嬪封妃不成?皇後眼界有些狹窄了。

富察白青輕笑,不輕不重的刺了皇後一下:“娘娘這話說的不對,這開疆拓土可是大事,臣妾可不敢居功,皇上若是要賞哪能賞臣妾,該賞有功之臣,叫臣子為皇上更加效力用心立功纔是,至於臣妾……有皇上在,臣妾自然受不了什麼委屈,晉位與否倒不重要了。”

富察白青話裡話外挑撥的意思在場眾人都能聽的出來,皇後深吸一口氣,見雍正麵上滿是讚同,便知道自己方纔說的話不如昭嬪的話得皇上的心。

皇後平息情緒後,不過兩三秒就找到了富察白青話裡的漏洞,笑著反駁道:“妹妹這話就錯了,這宮裡又不是什麼虎穴狼窩,哪能叫妹妹你受了委屈呢,若是妹妹有什麼不順心的儘管差人過來就是了,本宮自然會叫人給妹妹都補上。”

華妃在一旁輕嘲道:“皇後這話說的,倒像是自己冇有功勞也有苦勞似的,冇功勞就是冇功勞,自己有錯就是有錯,逃不了的。”

華妃這話意味深長,讓皇後自己心裡都不免開始盤點是不是自己哪裡漏了什麼馬腳被華妃瞧見了抓到了把柄,瞧著雖然依舊保持著皇後的威嚴,但話中卻少了三分底氣。

雍正就跟聽不到一樣,隻笑著同富察白青說話,時不時還誇讚兩句富察白青家教好。

一旁的妃嬪宗親也不敢說話,隻靜靜的看著宮中幾位娘娘用話鋒傷人。

宴會進行到一半,妃嬪們輪流上前獻藝之時,雍正突然瞧見一旁放著的梅花,他微微皺眉,低聲問:“那梅花是誰放的?”

皇後心裡笑了,笑自己的姐姐去世這麼多年在皇上心中依然有痕跡,也是笑華妃這佈置怕是要讓昭嬪吃虧,更是笑所謂的寵妃甚至比不過一個去世多年的死人。

皇後輕聲說:“臣妾今日頭疼犯了,這年宴都是華妃妹妹佈置的。”說罷,皇後又做好人道:“華妃妹妹年輕,不知道從前的事,皇上莫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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