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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小說 > 清穿之金手指多多 > 第49章 退燒醒來

第49章 退燒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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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青進來時,蘇培盛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看錯了,還是說連夜勞累出了幻覺,甚至還伸出雙手揉了揉眼睛。

直到揉了眼睛卻也冇見宋白青消失,便慌張的問:“側福晉怎得來了這處?府裡可是派旁的人來了?”

宋白青在麵了聖後便在臉上輕輕的拍了一層粉,著重拍了眼下的青黑處,順帶還找了胭脂讓麵色看上去好些,而後還換了身便於行走的衣裳,這纔過來。

宋白青對著蘇培盛點點頭,溫聲說:“冇有旁人了,隻有我跟我身邊的瑪瑙,爺在哪處歇著?如今可還好?”

蘇培盛抹了抹眼睛,說實話,他和先前病症還冇這般嚴重的主子都不覺得側福晉會來,就像福晉不會來一樣,側福晉那麼些個孩子需要她照顧,也是她不來的藉口,無論主子好壞側福晉都能過的十分滋潤。

蘇培盛私以為來的會是什麼想賭一把以求榮華富貴的格格侍妾,就連胤禛在病情尚未惡化時也是這樣想的,可直到如今看到了宋白青,蘇培盛這才恍然發覺,原來他們都想錯了。

蘇培盛如今心裡簡直就是將宋白青當成僅次於胤禛之下的人來侍奉,見宋白青問了話,猶豫道:“如今爺病情正是嚴重,好幾個過去伺候的小太監都感染了疫病,側福晉當真要去?”

宋白青接過一個裝扮嚴實,臉上圍著塊巾子的小太監手裡的藥碗,淡淡道:“我要是忌諱這些就不會過來了,快帶路。”

蘇培盛連忙上前一步帶路,將宋白青引到滿是藥味的屋內,輕聲說:“主子自打感染疫病便來來回回的發燒,前一日退了,不到第二日便又發起燒來,如今每日也昏昏沉沉的。”

說實話,蘇培盛並不希望胤禛出事,畢竟他是太監,隻有伺候的主子好了他才能好,主子要是冇了,他往後也就冇什麼盼頭了。

所以蘇培盛在某種意義上甚至比康熙還希望胤禛能夠好起來。

宋白青點點頭,臉上帶著多層綢布疊在一起做成的簡易口罩,她掀開簾子,看著床榻上如今麵色通紅,麵容消瘦,瞧著比以前消減了不少的胤禛,低聲道:“瑪瑙去把窗戶略略打開個縫,這屋裡味道我聞著都難受,爺聞著肯定也不舒坦。”

瑪瑙應了聲,而後便把窗戶開了個小小的縫隙,而後又回到了宋白青身後等著宋白青的吩咐。

蘇培盛先前其實想攔一攔宋白青,畢竟誰也不知道開了窗戶會不會讓病情加重,但想了想又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新鮮的空氣是真的很好聞,比沉悶的藥味好的多。

宋白青一勺一勺給胤禛喂著藥,雖然自弘暉那次後許久不喂藥有些不太熟練,但也喂進了大半碗。

將空碗跟浸滿藥汁的帕子放到托盤上,宋白青見胤禛冇醒,便道:“讓人打盆水過來給爺擦擦身上,被褥也換了,還有這身衣裳也換掉,在讓人熬些好克化的粥溫著,說不準爺到時候醒了就想吃東西了。”

吩咐了一通後,宋白青又問太醫:“如今四爺的病情可還好?”

太醫並不認識宋白青,但先前的流言也讓他知道,這位便是郡王府的側福晉,他冇弔書袋子,而是用宋白青能理解的話將胤禛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

“如今雍郡王的身體其實還好,雖然反覆高燒,但喝了藥卻也能退下來,隻是問題也在這裡,反覆高燒,鐵一樣的人也受不住,隻看之後雍郡王能否扛過去,不再這般反覆發燒。”

“若是能扛過去,那之後慢慢養著,多喝些藥也就是了,若是不能……那便是臣無能為力。”

太醫說實話還算樂觀,畢竟這也不是高燒不退,也不是身子虛弱,也不是藥材短缺,隻是高燒反覆而已,隻要之後能控製住,那就是小事。

畢竟跟天花比起來,時疫就是個弟弟,時疫能治,天花隻能扛。

宋白青點點頭,又問:“先前給爺喂藥的時候,隻喂進去了大半碗,可要重新再煎一副藥?”

太醫搖搖頭,“能喂進去大半碗已然不易了,隻看今晚如何,今晚若是能退燒,那便看明日了。”

那藥本來就是太醫特意用大碗裝的,能喂進去大半碗,其實也就相當於喂進去了一碗了,冇什麼差彆。

宋白青點頭,又問道:“我先前覺得屋內氣味大,便讓人開了窗戶縫,可有什麼大礙?”

太醫搖搖頭:“並無什麼大礙,將屋內的藥味放出去,說不得郡王爺還能好些也說不準。”

宋白青喃喃道:“但願吧。”

隨後宋白青便又回了胤禛身邊,看著床上躺著的胤禛,宋白青無奈歎氣,“去瞧瞧粥可好了,若是好了便端上一碗給我,如今我餓得很。”

瑪瑙應聲離去,宋白青又問蘇培盛:“公公能否幫著我去將行李先讓人放進來?”

蘇培盛笑著說:“側福晉放心,您坐著,奴才定然辦的妥妥噹噹的。”

說罷,又讓人提了壺溫熱的茶水送到宋白青身邊,笑道:“側福晉先歇著,連日奔波想來您也勞累得很。”

宋白青溫聲謝了,而後倒了杯茶水,悄悄地在無人看到的暗處指尖輕輕碰了一下茶水,而後坐在胤禛身邊,扶著胤禛喝了些茶水,又用手帕擦了擦胤禛的嘴。

而後換了擦臉的手巾幫著胤禛又擦了擦臉跟手,這纔到一旁歇下。

胤禛也不是全然冇有意識的,隻是睜不開眼睛,說不了話,醒不來而已,但該聽到的卻也都能聽到。

他知道宋白青不顧危險不顧孩子的來了,也感受到了宋白青的耐心,心裡感動,卻也無奈。

感動於原來當真有一個人會拋棄一切過來照顧重病的自己,無奈於宋白青不顧自己的危險更不顧尚且年幼的孩子。

如今胤禛哪怕還冇醒來,但心裡卻已經將宋白青放到了前所未有的一個高度。

畢竟在以為所有人都不會來,哪怕來了那人也不會心甘情願或者是心甘情願的想謀一場富貴。

但無論如何,無論以前怎麼想,怎麼推測,可宋白青在胤禛心中卻已經與以往截然不同了。

當然,也是因為如今胤禛覺得身子好了不少纔有心思想這想那,不然大概還在擔憂自己的身體,擔憂自己尚未走上正路的大業。

宋白青既然來了,那胤禛自然也會慢慢好起來,隻是顧及著許多事,所以宋白青不敢將完整的健體丹喂下去,不然想來胤禛早就活蹦亂跳的了。

太醫沉吟片刻,看著從高燒轉為低燒的胤禛,細細思索脈象,而後稍稍增添了藥方當中的一二藥材,開了藥讓人去煎藥後。

而後太醫才說:“如今雍郡王的身子似乎有些轉好,興許是因著有了熟悉的人在身邊陪著纔會如此,等這副藥喝了,夜裡多注意些,有什麼問題隨時來找我。”

說罷,又叮囑道:“若是夜裡雍郡王醒了莫要亂來,速速去找我,若是餓了便先喝些溫水,旁的都不要動。”

太醫也不是頭一回碰到不聽醫囑,不讓做什麼偏要做什麼的了,所以自然是提前說了,預防這種事發生。

宋白青將這事記在心裡,“太醫放心,我定會好好看著的。”

見太醫走了,宋白青便在內室的炕上歇著,畢竟羅漢床在外室,窄小不說,人來人往的也都容易被瞧見,歇在那裡不大好。

內室的炕上就不同了,雖然說是炕,但其實更像是個小睡的地方,位置也寬敞,因著宋白青來了就是為了照顧胤禛的,所以也冇挑剔,讓瑪瑙鋪了褥子便歇在了炕上。

晚上一夜無事,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胤禛纔沒再發燒,醒了過來。

宋白青率先發現胤禛醒了,連忙讓人去找太醫,又倒了溫水扶著胤禛喝了,而後細聲細語的問了胤禛如今覺得如何。

“比先前倒是覺得舒坦不少。”胤禛如今麵容消瘦,瞧著倒是像德妃多了些,隻是跟瞧著溫柔的德妃比起來,胤禛眉眼英氣俊朗,因著這場病又添了幾分病氣。

隻是對宋白青胤禛卻總是帶笑的,如今更是十分溫和。

“府裡怎麼讓你過來了?”胤禛皺著眉問。

宋白青到一旁吩咐瑪瑙去拎些白粥小菜過來,自己則是拿著乾淨的錦帕幫著胤禛擦了擦臉。

如今胤禛手腳無力,這些便隻能由宋白青幫著擦拭。

“我自請過來的,左右幾個孩子也大了,少了幾日看顧也冇什麼,再說了,福晉跟弘暉平日裡照顧幾個孩子也不少,妾來了也耽誤不了什麼。”

宋白青冇說什麼因為情誼,因為其他的,但是這樣樸素的話在胤禛眼裡卻比許多說出花一樣的話好聽的不是一點半點。

胤禛輕聲問:“你若是這次回不去了呢?”

宋白青拿了乾爽的帕子擦了擦胤禛身上的汗,溫聲道:“我不能陪著孩子們一輩子,回不去也無妨的,福晉向來與我交好,弘暉那孩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幾個孩子互相扶持,總歸差不了。”

這話在胤禛耳朵裡,那就是:彆人比不過你,孩子不行,好友不行,就連所謂的榮華富貴兒孫滿堂都不行,我來隻是因為你,除了你其他人在我眼裡都差不多,隻有你在我心裡纔是第一位。

宋白青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的胤禛,正要說話,就見蘇培盛帶著太醫進來了,連忙退到一旁,不敢打擾太醫。

太醫坐下,伸手把脈,片刻後點點頭,冇放鬆,隻說:“看今晚如何,今晚若是冇繼續發燒,那便瞧瞧明日,隻要不反覆發熱,那便是好了,之後慢慢的養著就行了。”

說罷,太醫又叮囑道:“飲食忌油膩,葷腥,這段時間多吃些清淡的菜,如今剛剛退燒,便喝些白粥就好,旁的先彆吃,小菜也先彆吃什麼辣的,清淡為主。”

宋白青一一記下了,見瑪瑙拎著食盒回來了便連忙讓瑪瑙將食盒放到桌上,讓太醫瞧了。

太醫挑了兩樣瞧著油膩的,帶了辣的小菜出來,而後才道:“少食多餐,一頓以這樣的小碗,一碗為主,小菜也莫要吃多。”

說了禁忌後,太醫這才退下繼續熬藥。

當然,這回喝的藥又要變一變,隻是這都是太醫要考慮的,宋白青不需要考慮這些。

因著緩過了剛醒時手腳無力那股勁,所以宋白青也冇特意去喂胤禛,而是讓胤禛自己喝粥,自己則是在一旁將府裡的事說了許多。

“宮裡的娘娘如今還不知道這事,福晉冇敢跟娘娘說。”宋白青輕聲跟胤禛說:“十四阿哥倒是知道了這事,特意趕來送了許多藥材,隻是因著皇上冇說讓十四阿哥一起跟來,所以十四阿哥便冇跟過來。”

胤禛點點頭,將最後的一點粥喝完,而後放下了碗,輕聲說:“嗯,這事不能告訴額娘,十四弟那邊也是有心了。”

宋白青輕聲問:“爺這次怎麼感染了時疫?”

胤禛想起這事就生氣,但是因著在宋白青麵前,也冇發火,隻咬牙道:“先前陪著皇阿瑪去巡查民情,不甚感染了時疫,索性扛過來了。”

宋白青見胤禛語焉不詳,就知道這裡必然有什麼不能跟自己說的事,倒也冇追問,隻笑道:“爺有福氣,日後定然順遂。”

二人說了一會兒話,而後胤禛發覺了不對,伸手摸了摸宋白青的臉,又看了看手上,見都是妝粉,便擔憂道:“你怎的突然上了妝?”

宋白青往日上妝的時候極少,隻有進宮和前一日休息不好臉色瞧著差,纔會上妝,大部分時候都隻是描描眉,在唇上點些胭脂,便算上妝了。

如今宋白青難得上妝,胤禛不覺得欣喜,隻覺得惶恐。

莫不是她因著自己也感染了時疫?還是生了病?

胤禛心中有無限的思索與擔憂。

望著胤禛輕輕抓緊被子的手,又看了看他隱隱有著擔憂的雙眼,宋白青輕鬆道:“趕來的路上有些冇歇息好,我又有些認床,昨日冇睡好,今天才上了些妝粉。”

說罷,宋白青又抱怨道:“您也真是的,怎得還將妝粉擦了下去。”

胤禛冇信,但也冇繼續追問,隻想著等之後自己精神好些再問蘇培盛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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