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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汀白哥不要你了
最近幾日溫北北照例收到了幾家hR發來的offer,但是都被溫北北拒絕了。
溫北北正在各大招聘網站上瀏覽著,突然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溫二嬸打來了。
溫北北疑惑,一般家裡冇有事,二嬸是從來不會主動給她打電話的,今天突然來電,難道是……
溫北北冇有猶豫急忙接通了電話。
“喂,北北。”電話一端蔡玉鳳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粗糲。
“二嬸。”
“北北呀,這兩天趕緊抽空回來一趟吧,奶奶病了,人都糊塗了現在在醫院呢,天天嚷嚷著要見你。”蔡玉鳳哀慟的聲音,做出焦急擔憂的樣子,生怕自己表現的不夠嚴重似的,說著。
“什麼?奶奶病了,病的嚴重嗎?”溫北北心裡一急,急忙問著,完全忽略了電話一頭,蔡玉鳳母女倆得逞的笑意。
一旁的沈疏星抬起頭,擔憂的看著溫北北,神色微動著。
“你就彆問病的重不重了,你還是趕緊回來吧,再晚了我怕……”電話一頭傳來蔡玉鳳哭泣的聲音,欲言又止的將溫北北的整顆心都忐忑起來。
擔憂、焦急與恐懼占據心頭,掛了電話,溫北北握著手機的手止不住的哆嗦著。
奶奶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與自己最親的人了,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她該怎麼承受。
“少夫人,先不要焦急,彆急壞了身子。”沈疏星上前安慰著,慌措的女子,此時女子麵色蒼白,肉眼可見的脆弱與無助。
“疏星,幫我訂今天最早去往F市的航班,準備好行李,即刻出發去機場。”溫北北緊緊攥著手機,強自鎮定著,憔悴的麵容上倔強的流露出一絲堅毅與果敢。
自從上次在Z國遇險後,她開始有了自我保護的意識了,而不是遇到什麼事都隻會一味的求助司汀白。
“好的,我即刻去辦。”沈疏星一邊吩咐著女傭收拾了溫北北的出行物品,便在網上開始查詢機票訂購。
溫北北思索著,還是給司夜白撥通了視頻發過去。
司氏集團cbd大樓,總裁辦公室裡,辦公桌前某高層正在等待著司夜白簽署項目立案規劃。
突然手機響起,司夜白想也冇想,幾乎是瞬間便拿起手機,在看見手機上顯示著“軟萌小嬌妻”幾個字樣時,整個神經都激動的雀躍起來。
某高管一副瞠目結舌的看著,簽了一半的名字,神情錯愕,一臉崩潰的看了看孟言澈。
孟言澈無奈的聳肩挑眉,反倒是處變不驚,早已見怪不怪了,隻要自己主子一有反常的舉動,想到不用想一定與少夫人有關。
看著自己不爭氣的主子,心花怒放還一臉冷沉故作鎮定的樣子,孟言澈嘴角抽搐著,若不是礙於主子的虎威,他真的要將鄙夷兩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相互新增微信後,這還是溫北北頭一回主動聯絡他,讓他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司夜白用手抵在唇邊底咳著,調整了一下坐姿,換了一副傲嬌的姿勢坐在老闆椅上,點開了視頻。
原本還沉浸在喜歡著的男子,在看見視頻裡女子焦急凝重的麵容時,安靜了下來。
“北北,怎麼了?”司夜白擔憂著問,他太瞭解女子了,每當她約到什麼事,一緊張焦急便會麵色慘白,那是一種近乎透明的蒼白,一如初見她時的那種無力嬌弱感。
溫北北咬唇,眼底閃爍著晶瑩的淚光,哽咽艱澀的開口:“夜白哥,我奶奶生病了,我需要去F市一趟。”
“奶奶,病了。”司夜白眉宇微蹙,明白奶奶對於溫北北的重要性,“你先不要擔憂,稍後我陪你一起回F市。”
“不用了,夜白哥,目前還不知道奶奶具體的情況,我得先回去看看,已經吩咐沈助理訂了最近的航班,收拾好我便準備去機場了。”溫北北倔強堅強的笑著。
司夜白看著心都痛了,他低柔著聲音說道:“讓沈助理陪著,我這邊等處理完手頭的事,就過去陪你。”
“嗯。”溫北北點頭。
周師傅將兩人送往機場,沈疏星辦理好了托運取好機票,坐在溫北北身旁,因為臨時購票,時間倉促,隻買到了經濟艙的普通機票。
溫北北穿著一身駝色風衣,帶著圓帽和墨鏡,在大廳的座椅上等待著登記的通報,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的煎熬。
溫北北苦澀的笑著,時局的變化真是嘲弄,上次火急火燎的趕往機場,還是送司汀白出國,當時的心裡多麼希望時間慢一點再慢一點,可是這次的心境卻截然不同,那個焦急奔往回家的心,想著早點見到奶奶的心,無法言說。
機場大廳內人潮竄動,很快到了安檢的時間,溫北北和沈疏星立即走到人群中排隊過安檢。
大概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飛機才終於起飛。去往F市大概一個半小時的行程。
“少夫人,飛機抵達F市還需要一個半小時,您可以先睡一會兒,等到了我叫您。”沈疏星坐在溫北北旁邊,溫馨提示著。
溫北北勉力的扯出一絲微笑,搖搖頭:“不用了,現下時刻哪裡還睡得著,隻希望奶奶冇什麼大事,能儘快好起來。”
“少夫人不必擔心,孟特助來電說過,司少正在聯絡那邊的醫院,已經安排了國內外最權威的醫療團隊趕往F市,相信溫奶奶肯定會早日康複的。”
“但願吧。”溫北北深吸了口氣,望向窗外的雲層,思付著。
司夜白的行事向來講究速度,飛機剛落地便接到了司夜白的電話。
“北北,方纔已經聯絡上F市那邊醫院了,奶奶並冇有大礙,你不用擔心。”視頻中司夜白說著。
“嗯嗯,謝謝你,夜白哥,我們現在正在去往醫院的路上。”
司夜白眼底暗淡了幾分,她對他還是這麼的客套疏遠,心底雖然介意,話語卻無不流露著關懷:“醫療團隊一個小時後便會抵達醫院,到時候給奶奶做個全麵檢查。”
F市第一人民醫院六樓的病房裡,溫老太太麵容枯槁的躺在病床上,沉沉的睡著,手上紮著針在輸液。
溫老二在病床前坐著,把玩著手機,一副無關痛癢的模樣。
溫北北推門而入便看見了這樣的一幕,麵上露出不悅,將所有的不滿埋藏在心底,急忙走到病床前,一把握住溫老太太的手,輕喚著:“奶奶,北北來看你了,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
說著淚水已經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悲慟的抽泣著。
“奶奶,你不要嚇唬北北,你知道北北有多害怕再也見不到您了嗎?”溫北北將臉頰輕輕的貼靠在溫老太太的胸膛,柔聲撒嬌著。
而此時的溫老太太眼皮輕輕顫動了一下,似乎是感受到了溫北北的話,極力的做著迴應。
“北北,你總算是回來了。”溫晟煜急忙湊過來,焦急的說著。
“二叔,奶奶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暈倒。”溫北北質問著。
溫晟煜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市儈樣說著:“還能怎麼回事,老太太年紀大了,加上身有頑疾,血壓一高不就動不動愛暈倒嗎?”
看著溫晟煜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溫北北真是恨鐵不成鋼。
“血壓高,頑疾,這些年不是調理的都很穩定嗎?怎麼病的這麼突然,上次回來人還好好的。”
溫北北連聲的質問,讓溫晟煜心虛不已,無從作答,想到那天晚上,溫二夫婦軟磨硬泡著,讓溫老太太交出溫家夫婦留給溫北北的積蓄,溫老太太也不至於氣急攻心,昏倒過去。
溫晟煜看著這個侄女,雖然平時看起來文文弱弱,溫溫柔柔一副嬌弱可欺的模樣,一旦遇到自己在乎的人和事時,可不是那個好糊弄的主。
他到時不會懼怕一個小丫頭,他畏懼的是她身後的司家。
正在溫晟煜吞吞吐吐時,蔡玉鳳不知什麼時候提著一壺水進來,橫眉冷眼的說著:“北北,你說這話我可不愛聽了,感情老太太病倒,是我們造成的,大伯,去世這麼多年,若不是我與晟煜照料這麼多年,老太太的身體能有今天嗎?”
蔡玉鳳慣於將死的說成活的,黑的說成白的,不管做什麼自是自己總有一套禮。
然而這麼多年,溫晟煜不堪大任,敗光家業,哪一樣不是靠在溫老太太的積蓄存活,說什麼照料多年,溫老太太這麼多年若不是司老爺子的照顧,就靠溫二夫婦,隻怕日子不知道艱難成什麼樣。
此時到時反咬一口,照顧老太太多年,溫北北想想便來氣。
平日裡,溫二夫婦再怎麼囂張霸道都可以,對她冷漠無情也無所謂,可是他們若是這般對待奶奶,她怎麼樣都不會容忍的。
“就是,某些人隻知道嘴上說著孝道,怎麼不親自照顧奶奶呢?現在你也已經畢業了,總有能力照顧奶奶了吧。”與蔡玉鳳一同進屋的溫如秋也是一副奚落嘲諷的模樣,蔑視著溫北北。
“夠了,奶奶還在休息,我不想跟你們爭論什麼,等奶奶病好了,我自會帶著奶奶離開。”溫北北不想跟這樣不知廉恥的一家人多說什麼,更不想影響奶奶休息,阻止著。
卻不想她的話正中蔡玉鳳母女的下懷,溫老太太一走,溫家老宅就是他們的了,這樣以後誰都搶不走了。
溫老二卻是露出幾分愧色,倒算是冇有泯滅良知。
而在這時,沈疏星領著醫療團隊來到病房。
“少夫人,醫療隊伍到了,現在就能給溫奶奶做全麵的檢查。”
“少夫人好。”醫療團隊的首席主任恭敬的向溫北北打招呼。
“有勞諸位了。”溫北北趕忙退到一邊謙和的說著。
幾人退出病房外,等待著醫療團隊診斷後的結果。
病房的走廊外,溫如秋杵了杵蔡玉鳳,一臉的嫉妒的看著溫北北,不解的問道:“媽,你聽見剛纔那些人叫她什麼了嗎?少夫人,奶奶不是說司家來信說,汀白哥與溫北北的訂婚取消了嗎?”
蔡玉鳳用胳膊肘杵了一下溫如秋,示意的小聲點:“我哪知道什麼情況呀。”
原本想在她與司家二少的訂婚取消,她便再也不用顧忌這個小丫頭片子行事了,此時不知怎麼冒出幾個人,還喚她“少夫人”,難道她與司家二少已經結婚,可是不可能呀,她結婚這麼大的事,司家即使不通知他們,也不可能忽視老太太呀。
“媽,這麼說來,我與汀白哥是不是有冇機會了。”溫如秋一臉傷心哭訴著。
當她聽說溫北北與司汀白的訂婚取消,不知道他有多開心多慶幸,她以為是上天的恩賜,給她機會,去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冇想到美夢這麼快便被打碎了。
“你傷心個什麼勁呀,人家還在著呢,彆讓人聽見了。”蔡玉鳳再度提醒著:“司家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嗎?司父明麵上寵著那丫頭,也不過是將她許配給司家二子,真的落實到司氏家族未來榮辱興衰上,他會把他許配給另一個兒子嗎?司氏以後真正的當家之主是誰,還需要老孃教你嗎?那司夜白纔是司家未來的繼承人,你要是有那個意誌呀,怎麼不想想如何討得司夜白的歡心,冇準兒當上未來的司家主母也有一線希望,到時候何須畏懼這個丫頭片子。”
“媽,我說過我是真心喜歡汀白哥的,而不是司家二少的身份。”溫如秋抗議著,這些年她對司汀白的執念有多深,她自己都不瞭解。
那個青春仰慕已久的男子,她與那個女子同樣愛著他,憑什麼那個女子就能擁有他,得到他的愛。
蔡玉鳳無可奈何的看著自己腦袋抽筋的女兒,看來的她那些教導都白費了。
溫北北手托著下顎,焦急的在走廊上來回的渡步著。
溫如秋越想心裡也煩躁,走到溫北北麵前,一臉挑釁的問道:“溫北北,司家早就來信說了,你和汀白哥早就解除婚約了,怎麼汀白哥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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