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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撒木成兵?(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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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推背去歸休

玄秘門主與鬼穀傳人皆對此物顯出異乎尋常的關切神情,隻因世間有言這《推背圖》能預言後世治亂興替,外加種種神奇傳說百年上下如雷貫耳,以致其名太過響亮,可說達至老少婦孺皆知此書逸聞的程度……

相傳自太宗貞觀時,太史令李淳風奉天子命,以陰陽五行,術數星占之法以卜大唐後世之氣運,乃逆風行道,竊取玄機。火井令袁天罡亦是大唐馳名的方士,與其為師為友,深知天機不可泄漏之理,凡人若有違,必遭反噬,故在此圖所記將於六十四象大成之時,推背救其一命,卻也難以憑此關要一舉,改二人命格,平息窺測攪動世道之過……

袁家此後淡出官場,遠走蜀中,次年川蜀之地便有說袁天罡受天命所懲,溘然長逝;而李家亦逐漸勢微,雖依舊為樓觀道第一家,可族中卻再難出術數奇才,不支人宗大任……至於李淳風獻圖與帝王家後,終年閉關不出,雖依舊執掌太史局,可除著書立說外,立誓不再問天卜道,得其閒哉,亦泯然如眾。正道是:“茫茫天數此中求,世道興衰不自由。萬萬千千說不儘,不如推背去歸休。”

“高宗鹹亨元年,那李淳風無疾溘逝,自此莫說李、袁二家,大唐再無一人可全解《推背圖》之秘……昔年李諺那小子仗著父蔭,敢恬居人宗魁首,總司太史局,晚景卻又當如何?咳咳咳咳……還不是隻能將書獻於雙聖以求苟安……簡直暴殄天物,乃李家難得一見之不孝子孫……”

見老祖自言自語地回憶起久遠之事,康三郎也收斂心神慾念,認真傾聽細節。正聞得往事到興頭上,看自家師尊默然一陣,遂主動開口試問道:“既然當年此《推背圖》已被敬獻入宮……想來定是存放保管甚嚴。不知……不知老祖又是如何得知此物線索,將其帶回宗門的……”

“嘿嘿……什麼嚴加保管……世上哪有多少機密之事是我九流查不出來的?李治未等得及此書現世之天時,隻來得及將之收入庫中,倒是便宜了武後稱帝……雖玄門無人可通參此讖,但武後為求大周代唐稱製名正言順,也是好一番運作,才讓馮小寶那渾人借題發揮,炮製所謂的《大雲經疏》,直言《推背圖》中所曰:大蓄八月,聖明運翔。止戈昌,女主立正起唐唐,佞人來朝龍來防,化清四海,整齊八方……至於箇中幾真幾假,又或亦真亦假,想要探清原委,可就隻能去九幽地府一敘了……”

鬼穀老祖撚鬚思舊,又看了看元嬰子的狀況後,取細針封其神庭,進一步催幻施術的同時,繼而說道:“……《大雲經疏》一出,有心人都當知《推背圖》其時多半藏於東都了,更不提那馮小寶本就為毒宗與欲宗做局送入宮內的內應,九流想要獲悉詳細並非難事……不過九流曆代雖明麵上誠服於聖尊,私下各宗多少都懷有異心,更不願權傾天下的是一有陰宗背景之女子,讓她獨掌權柄。先有薛懷義、後獻沈南謬、柳良賓、二張兄弟等麵首入朝侍奉,想來除男歡女愛,這些個爭權奪利、鉤心鬥角之輩,也足讓天後好生頭疼了……”

“……嗯,徒兒未曾想到昔年這些攪動武周朝堂的諸位……諸位先輩也是出身九流的名宿。那各宗同心協力,這天下豈非就是我輩囊中之物?”

“嘿嘿嘿……你小子莫要笑死老祖。九流同心此等大夢,等你小子哪日做到,老祖便拜你為尊,一言九鼎!嘿嘿嘿……說到哪兒了?哦,對了,這些人競逐風流,全為了皇權道統之爭……但天後又豈是輕易受人轄製之輩?無論是例竟門,還是宮中豢養的一眾內衛高手,占著皇權之便行事,都不是一、二江湖門派可力敵的,甚至是想要反噬我九流,亦非難事……皇城大內雖兵甲如雲,那萬千宮闕鱗次櫛比,想要找一本書冊更是無異於大海撈針。隻是此寶註定流轉天地,非困於殿宇之中,故終給老祖等到那神龍之變……彼時朝中大亂,各方皆注目權柄交替,隻有老祖一心求證道玄,正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藏書樓取出圖冊,嘿嘿嘿嘿……”

康三郎見鬼穀老祖說話間已漸露出懷念之色,想來於宮內盜寶取書之事多年來仍無人察覺,實是他生平一樁得意事。這麵元嬰子已被顛倒神魂,老祖施針完畢,撥出一口濁氣,慎而重之地緩緩問道:“好了,老祖有問,師侄實答……玄秘門所屬發丘天官,多年來是否找到了李淳風之墓穴?”

元嬰子似緩慢反應思索了好一番,這纔回複道:“……回稟師伯……自師侄出任掌門以來,起鍋多年……從未探得那李淳風塚子所在……昔年恩師亦有此心思,卻在一番尋龍摸跡後,一去不返……唯最後傳回一封書信,命我玄秘門徒絕不能踏足那方陷龍坑,絕生地……”

“哼,冇想到啊,冇想到……當年老祖托他這‘徹地仙’前往探路,卻是就此冇了音訊……聽你所說,那處地方應動了些手腳,難怪這許多年卜問也問不出其所在……他李淳風生前能儘展方術之才,死後還能給自己的墳頭降下魘魅咒詛?老祖不信他死墓就真是什麼生人勿近的禁地……你小子有冇有從那些摸金散戶處,打探得什麼相關訊息?”

“……師尊事發蹊蹺突然,門內都人心惶惶,自不敢輕易再探風穴……隻是總有些膽大之人,彙聚東都冉家院子,拜那東主冉大當家的……他家傳承淵厚,資產頗豐,道上都給些麵子,專做倒鬥接手的下家,也算是本門的老顧客……對這種奇物古墓訊息最是靈通……師伯得空可前往尋之……”見元嬰子照實回答,鬼穀老祖對自家秘術效果也不多疑,又是上前於左右玉枕穴下針,再運氣行功一番,將一切歸複原位後,再把他喚醒。

“師……師伯,小侄方纔不知為何走了神,若有怠慢,萬望饒過……”玄秘門主此時低頭大禮拜上,雖不知為何會恍惚一陣,但多半與眼前這老怪物脫不了乾係,卻實是敢怒而不敢言,立馬賠起了不是。

“無礙……想來是夜深了,睏意上湧而已……老祖找你無外乎要發揮你小子的看家本事……”說著將方纔的話刪繁就簡,又過了一番,也隻聽得元嬰子相同的回答,算是在麵上了結此間事。這對師徒如今自定好洛州之行,吉凶未測,隻是無論此舉如何,都將牽動《推背圖》中的因果浮沉……

又看熙攘居內,此時麵對鴻門趾高氣昂,主司已著人將情況上報,當下暫隻得折中妥協,一圈唱價,無彆人應答,終由溫老給了個麵子,多叫了八貫錢,以一百單八數結算,成功將此塊素錫神石收入囊中。

待收好寶物,聚攏一眾下屬,奇殺見未發現謝嘮叨蹤跡,帶頭抱拳敬了四方,笑言:“……嗬嗬嗬,擾諸位興致了,我等這便告退。”正欲轉身走向通易廳外,卻被司儀一聲“且慢”叫住了,聽其說道:“珍寶會上講究個貨銀兩迄,出門無糾,請幾位先交足數的錢帛來,纔可出此廳。若用通寶,且等本會清算;金銀上稱,易物待沽,皆可作付……”

“哈哈,今次走得急,腰間不富足,實是汗顏相求,打個白條。若東家信得過我鴻門出麵,等將此物敬獻給右相後,討了好處,再附上大禮,由老夫親自送往無市居,可好?”

“這……此等安排實不合我熙攘居規矩……若今次給貴方開了先例,珍寶會之誠信將毀於一旦,還如何在這鬼坊立足?請老爺體諒……或是等小的回稟了東家,由他親自決斷,再給各位行個方便?”

今趟著實趕了巧,好不容易賺了此等便宜,怎可能再讓這鬥笠老兒往外吐出……略微猶疑之時,見會場各處已開始佈置守衛成包圍之勢,似要堵住眾人退路,溫老頭止不住咧嘴諷道:“原來是一手緩兵之計。好個鬼坊王家,連右相都不放眼裡,看來似真想跟老爺撕破臉皮了?”

謀劃遭一語點破,主方眾人倒絲毫不顯慌張,全因一道黑影闖入,正是察查鬼判此刻帶援手前來,內力喝出,震懾場中道:“哼!奇殺前輩可是當著這鬼坊同道惡人先告狀,今次若真鬨個不死不休,也是你鴻門對不起鬼坊多年的禮規!就算有右相在背後撐腰壯膽,我無市居還識不得一二貴人作主了?某位李家貴人與李相也是‘舊相識’,是不願見他手下圈養的鷹犬不識大體,在這張牙舞爪吧?若真同多年前那案子,讓我家主人下‘決絕令’封市,少不得砸了這許多人的飯碗,凋敝民生,想來可非右相本意……”

“嘿,原道這鬼判凶惡粗魯,冇想到大事上卻毫不含糊,尤勝多少隻會拳腳逞強的莽夫……不過能和右相掰腕子的朝中恐是不多,拋開聖人不提……不知是哪位上族貴胄……亦或……”段懷皎越分析越明,眼看似將要猜個七八分準確,正好被薑家娘子出言打斷道:“目下局勢不清不楚的,還懂不安靜些?終究是脫身事外或拳助鬼坊,你倒是拿個把主意出來,也叫大家寬心。”

“……娘子教訓的是……段三手無縛雞之力,想要助個場也是癡人說夢。更不忍心叫兄弟們上前拚命,自然隻能對王家那位說個抱歉了……某家雖好奇那靠山的身份,可想來此等大權在握之人若要相爭,難免禍及無辜,我等還是裝作不知不覺為好……可此時離開又過於顯眼,難免被鴻門那群殺人不眨眼的瘋狗認出,平增危險……想來還是按兵不動,隱於眾人之中收集情報,待其鬨完事後,再同鬼判彙合便是……”

說著話時,眾人皆認真關注起鴻門迴應,畢竟是戰是合,當要看溫老手中的價碼是否稱心……就聽他忽地放聲笑道:“哈哈哈……未念及鬼坊背後還有此等人物坐鎮,倒是老頭子年老昏聵不聞,想向鬼判請教,討問那方人物姓名……等事後回稟右相,也好叫明公他知道小老兒該向誰家負荊請罪去。”

本以為察查鬼判突現定場,義正詞嚴一番已是可嚇唬住這糟老頭。哪知對麵這一通反客為主地問詢,因那貴人身份乃鬼坊絕密,他倒是不好再說什麼了,隻得緊握雙拳,一時沉默,盯著奇殺,欲要率先發難。

“哼,看來這鬼坊背後倒是有尊真虎暗伏……就如相爺傳令所言,隻讓這些倀鬼在明麵上與我等周旋,自己隱而不發……現在尚不是挑明的時候,還是多敲打這小鬼一番,讓他再漏些馬腳出來後,全數回稟給門主與相爺,由他們去定奪。”溫老趕緊籌謀,順勢對眾人抱拳說道:“嘿嘿,各位朋友做些個見證……他鬼坊有規矩不假,但規矩乃人定,當應勢而變。我江湖兒女多不拘小節,且右相對鬼坊王家多有交好之意,想來熙攘居主應是識大體,順時勢纔是……”

見察查鬼判猶疑之時,溫老趕忙再加一把火,說道:“……不過說一千道一萬,畢竟還是要看你在你家家主和上麵的貴人的麵子……這樣吧,咱麼江湖中人始終以武立威,就由老朽派一名不爭氣的下屬出麵,領教一下你鬼判的好手段……若然能在你手下過上二十合,就算你熙攘居輸了。除了允我鴻門寫個白條,還要在原價上給個五成的折價才行……”

“好!那若溫老頭你方輸了,除當場給足價外,同樣要加上五成讓利才行!說吧,是要比兵器還是拳腳?”鬼判問後一把解下長袍,輕裝上陣,欲要一擊建功,威嚇震懾眾人。

“刀劍無眼,當然比試拳腳了……阿乙,就由你下場討教吧……”順著奇殺話音看去,一名一直立於“追”、“隱”身後,不顯山不露水的黑袍人昂首站出,看其罩袍下隻有一張無眼無鼻的木質儺麵,加上那有些蹣跚歪斜的動作,無不透出莫名怪異。

待緩緩走入場中,既不言語,也無禮數,周身似隱隱彌散出血氣流動,忽地一改遲滯,身法極快地揮拳直取鬼判麵門。強如察查鬼判這般多識詭異的高手,竟也初見不明其底細,隻先對了一招爪法,隻感那青紫鐵拳似力勝千斤,來不及化解,忙補一後手,左右接連打出“一陽衝煞”、“雙煞開闔”的路數,方敵上對方那一輪快拳猛攻。

“此獠似隻粗通拳腳,全仗著蠻力,胡亂打得一氣。隻需嚴守門戶,待他耗儘氣力,便可適時反擊,輕鬆取勝……”若是尋常高手,鬼判此法實是穩操勝券的上上之選,可此人一口氣未換,竟連連搶攻十數招未停息一下,暴風驟雨般的拳頭招呼過來,威力足可匹敵上品高手。拳腳紛動,罡風愈惡,漸讓場中看客不免擔心起這王不貴手下第一護衛若於眾人麵前落敗,此事又將如何收場……

莫說旁人覺察異樣,當局者更是詫異。待鬥過十合,這蒙麵客彷彿永不知疲累,連呼吸吐納也未被感知,如一具空殼,且一身橫煉硬氣功夫,任憑鬼判摧鼓至八成功力,也分毫內傷不受。如此纏鬥下去,莫說二十合做賭,便是再來二十合,也不定能贏下此局來。

“好傢夥,這蒙麵怪客真如不要命惜力般摧鼓,絲毫不知進退,也是世間一異數……若非功力高於他者,要與之生死相拚,多半會被此連綿不絕的攻勢虛耗至死。若上次行刺有此等人助陣,我等凶多吉少……天下之大,果真臥虎藏龍……”楚歌此時也是額間滲出幾絲冷汗。如此全靠蠻力的打法,他那本門心法難以看破虛實,自然無法偷學一二,隻得先看迎戰高手如何破局。

鬼判此刻心中也是惱火,因為他雖一時半會兒壓服不了對方,但終憑藉在黑道混跡多年,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約摸瞧出來了此間端倪,心中止不住罵道:“小瞧他孃的了……這廝口鼻無氣進出,雙手冷如冰、堅似鐵,活脫脫像一具孟婆手下的陰兵……可其出招迅捷無比,靈活反應不輸常人,也不知那溫老頭用的什麼手段調教出來的……若被這般消耗下去,哪怕贏了這陰邪之物,也難再出手阻攔他……端是一道好算計……”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察查鬼判已知中了圈套,自己也非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正欲虛晃幾招,後退認個軟,卻見未滿二十合,溫老倒先命令儺麵手下撤回了本陣,裝腔作勢地再拱手道:“……今趟見識到足下本事,實乃平生之幸,想來再都下去,雙方難免有損和氣,不如作個平手,各退一半……老頭子願立書簽押為證,一百零八貫足兩錢,待返回門內,便遣人儘數奉上,當可讓鬼判交差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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