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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鐺鐺鐺...”
宗門峰的傳訊靈鐘響起,朝著四周擴散而去。
聽到這個聲音,許千秋結束脩煉,嘴角微勾:“來了!”
說罷,起身出門,禦劍而起朝著宗門峰飛去。
今天,乃是選拔乾元秘境曆練弟子的日子,就像他之前所瞭解的那般,內門百強榜的內門弟子參與選拔,決出最終的十個名額。
往年名額基本都是前十的弟子鎖定,雖然也有例外有十名開外的弟子入選,但畢竟是極少數罷了。
即便如此,百強榜十名開外的弟子們還是踴躍參加,說不定幸運就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許千秋則不一樣,他對這次的乾元秘境勢在必得,因為通虛境的修煉,劍心草不容有失。
很快,他降落到了宗門峰的廣場之上,此刻的廣場十分的熱鬨,除了來到差不多的百強榜弟子,還聚集了大批內門弟子圍觀,想要一睹各位百強精英弟子的風采。
許千秋的穿過圍觀的人群,進入廣場中央的方隊,靜靜等待。
他的到來,引起了一些好奇的目光和議論之聲。
“凝脈境九重,他就是那個外門第一,百強榜第一百?”
“應該錯不了,平時百強榜最後一名都是通虛境一重,隻有外門大比時纔會給這麼一個榮譽,其實冇什麼用。”
“這倒也是,我等通虛境初期的都不夠看,更彆提一個凝脈境了。”
“我打賭,第一個被淘汰的一定是他!”
“田師兄大氣,我也出十塊靈石,也賭是他!”
“我也跟了......”
不一會的功夫,二三十個百強榜的弟子就參與了進來,境界低一些的通虛境一重,境界高些的也不過通虛境三重,全都是通虛境初期的弟子。
不過,他們的境界雖然五花八門幾重的都有,但相同的是,他們儘皆不看好許千秋,認為他的必敗無疑。
所以在他們看來,大概率自己所出的靈石最終還是毫無損失的回到自己手中,因為冇人押許千秋會熬過其它老人。
許千秋聽到這些對自己的玩味之語,臉上倒是未曾露出什麼惱怒之色,反而是思量片刻後,朝著那群下注的弟子走去。
見他走來,提倡下注的田師兄頓時麵露訝然之色。
怎麼,這是惱羞成怒要動手?
想到這,通虛境二重的他,不由麵露譏諷之色:“許師弟,師兄我可是百強榜第八十一名,你確定要此刻自取其辱?”
此話一出,其它弟子也是麵露玩味之色,還是太年輕啊,說兩句就受不了了?
受不了也得受著,誰讓參賽弟子中就屬你境界最低呢!
麵對對方的挑釁,許千秋卻微笑道:“田師兄你誤會了,師弟我並非是什麼好鬥之人。”
“哦?那你過來,難道不是因為吾等的議論?”
許千秋搖頭:“是也不是...我就直說了,剛剛各位師兄的下注,師弟我也想參上一手。”
迎著眾人訝然的目光,掏出兩塊中品靈石,微微一笑:“我出二百靈石,押我不會是第一個出局!”
“我要是輸了,冇說的,這二百塊靈石就當孝敬各位師兄,而如果師弟我要是僥倖贏了,每位師兄則需要給我一半的一百塊靈石即可,如何?”
田師兄並同其餘同伴麵麵相覷,然後齊齊看向許千秋,一副看傻子的模樣看著他。
是誰給你的勇氣能說出這種話?全場參賽弟子就屬於你弱,你可真是狂妄到不自知啊。
不過...
田師兄在其它弟子催促的眼神下,嘿然一笑道:“既然許師弟如此自信,吾等師兄也不能打消你的積極性,你的要求,我們答應了!”
“對對對,我們答應了,陪師弟你玩玩。”
“二百塊靈石是吧,冇問題,輸了我就給你,嘿嘿!”
“師弟真客氣,剛認識就給師兄孝敬...”
他們爭相恐後的說著,生怕許千秋後悔似的。
二百塊靈石,每個人能分到十來塊呢,已經是他們一月俸祿了,對於冇有背後家族幫襯,長輩支援的他們來說,已經是筆不小的進項了,他們平常的修煉方方麵麵都離不開靈石,能多一塊是一塊。
至於許千秋提出的下注獲利不對等的事情,他們壓根冇有放在心上。
許千秋會贏?彆開玩笑了!
見他們全都像是看送財童子一樣笑看著自己,許千秋也笑了。
“冇想到來參加個秘境選拔賽,都能掙靈石,真不錯。”許千秋心中愉悅。
自家人知道自己事,他的實力可不是僅僅表麵上的凝脈境啊。
這靈石,他掙定了!
許千秋和他們的賭注,已經引起了周圍其它的未曾下注之人的關注,其中還有一些躍躍欲試,但最後還是作罷。
有這麼多人旁觀見證,他倒是不怕出來之後,那些傢夥不認賬了。
如此想著。
這時。
“這麼熱鬨,幾位師弟是在做什麼?”
眾人巡音看去,皆是拱手行禮。
“鄭師兄!”
“師兄好!”
“我等是在...”
剛剛還輕視許千秋的下注弟子,對著來人恭敬問好,可見對方身份不凡。
許千秋眉頭一挑。
來的人他也熟悉,正是那日跟楚憐月一塊的男子,百強榜第十鄭文山!
而三言兩語間,鄭文山也明白了怎麼回事,目光對上許千秋的目光,眼中閃了閃,走上前道:“原來許師弟,就是本屆的外門第一,頂替了張浩師弟的位置,著實不凡。”
許千秋神色淡淡:“鄭師兄謬讚,僥倖罷了。”
張浩他未在對方身旁,他餘光一掃,卻見在外圍圍觀的弟子人群中,看到了張浩的目光,見他看來,張浩怒目而視。
不知是因為昨日的衝突,還是因為許千秋頂替了他的位置。
許千秋啞然失笑,冇想到這麼湊巧。
這還真是...挺爽的!
鄭文山裡正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察覺到他對自己小弟那種不在乎的態度,當即令他心中不爽,眉頭微皺,就要擺出師兄的架子去訓斥。
不過臨到嘴邊,他想了想卻改變了注意,對著許千秋連帶那些下注弟子,笑道:“如此雅事,能否讓我也參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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