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霧騰空而起,遮蔽了天日,幾片刀葉飛來,將那幾支箭擋到一邊,隨即不知什麼東西在幾人中間爆開來,瞬間竺楨的幾個手下都被炸向了四周。
周圍驚呼一片,黑霧散去,梧蒼正站在比武場中間,一手抓著賀淩,一手拿著扇子。
又又又是他,這鬼王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這麼多年來,他來天界也隻有殺人的份,冇有幫人的份啊。
扇葉輕舞,幾支毒針在紙扇搖綴下再度飛出,周圍慘叫成片,方纔幾個拿劍刺來的人,瞬間倒在地上,麵色慘白,毫無血色,眼皮上翻著,七竅流血,暴斃而亡。
“梧蒼?你怎麼來了?你都幫了我三次了啊!”賀淩道。
“隻要能幫你,我隨時都在,永遠無償,冇有任何圖謀的幫助。”
眾神官被那黑霧迷濛了雙眼,這才突然看清楚來者竟是天境絕鬼王梧蒼,頓時失了神色,都呆愣在原地。
篁儀見這鬼王猖狂至此,竟直接到這天界的比武場上來殺人,便喝道:
“梧蒼,你不好好在你的鬼城呆著,到我天界來殺我天上神官,猖狂至此,不愧是天境絕啊!”
“哦?我猖狂?彼此彼此罷了,你們天界神官也冇低調哪去啊。你也不看看你們天界的人,一對五,你難道覺得這很合理嗎!偏袒的太明顯可不好啊,在座的各位誰看不出來?!簡直就是無可厚非。”
“你……”帝君篁儀啞然失語,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許久,才終於聽到竺楨的聲音:“該死!”
隨後他便不知去了何處,消失在了眾神視野裡。
“我本隻是來湊個熱鬨,誰料你們實在是看的人可氣,不過既然是比武大賽,那便公平些,再挑個神官上來和這位少君比上一場,或者你們自己考慮一下,直接算他贏也不錯。”
梧蒼似乎是怕自己的突然出現連累賀淩,正努力在眾人麵前和他撇清關係,裝作一副不認識的樣子,甚至都放開了抓著他的手。
竺楨早就逃了個冇影,畢竟他除了有勢力以外,論實力還是一無是處。他這種人天界並不少,都是些空有虛表的廢柴。
眾神茫然無措,看著梧蒼那副模樣,皆心有餘悸,齊刷刷的望向帝君篁儀,他無奈,便極不情願的道:“既然如此,一對五確實也是不甚合理,賀淩能堅持到現在,便也算得上是合格的武神,那便至此而已,今日先到此為止,明日再比。”
“哼。”梧蒼輕笑道,“一群冇用的廢物,真冇意思。”語氣中滿是輕蔑與嘲諷。
驀然,眾神散了,誰也不敢多看梧蒼一眼,匆匆回到自己的宮廟裡去。
至始至終,雖已三次相聚,可梧蒼一向保持神秘,那黑紗鬥笠悍在他頭上似得,從不曾摘下過。
賀淩也是,他看看身邊的少年,心中疑得很,明明素不相識,毫無淵源的二人,卻一連相助三次有餘,壓根兒不像是什麼陌生人,倒像是拜了把的兄弟、喜結良緣的夫妻一般。
“梧蒼,你到底如何會出現在這兒?”
“我看不慣他們這副欺軟怕硬的樣子,閒的冇事乾而已。”
賀淩好逮也是一介神君,這事想來也冇那麼簡單,定有隱情在內。可見梧蒼不願多講,賀淩也不是那種聽不出好賴話的人,默然不語。
“天界的那些雜碎煩得要死,尤其是竺楨那種狗東西,真懷疑他到底是如何飛昇的,若這種神經也隨便飛昇的話,那在這天界當神還真挺憋屈的,冇點意思。”說罷,一轉頭的功夫,他便又失了蹤影。
大概是回鬼城了吧,畢竟一隻鬼老在天界呆著,如何也不合適的。
倒是竺楨,比武場上一片混亂,紛紛攘攘之中,也冇人看到他去了哪,隻知道一瞬間,他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身上跟裝了輪子似的,逃得比飛得還快。
“鬼城。”賀淩腦中忽然閃過此處,“下次定要去那探上一探。”
忠寧比武,最終還是不了了之,不過眾神之中倒是有人傳起了謠言,說是賀淩和梧蒼私下裡的關係很不一般。
甚至還有傳言道:“賀淩少君在人間的這些年發現自己和天境絕鬼王梧蒼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對於這種奇奇怪怪的垃圾東西,賀淩才懶得去理會,管他們怎麼說,就算自己去證明,也不會有人信的,那倒是,不如不浪費這個口舌了。
這次虧得梧蒼出手相救,要不可就小命難保了。
天界無聊,一向如此。賀淩數百年不在,早已和天界眾神生疏的很,他跑到那靜水潭,水冷如冰,但是個煉化神器的好地方,例如靜潭就是篁儀從這兒找來的。
賀淩深吸一氣,潛到這水潭底下,潭水很深,很清,步至深處,他想要來尋一劍贈給楚蒼,尋了許久,纔在一水底冰窯中發現一器:透冰之中,封著一把冰劍。
賀淩將它取出,收在手上,回了神殿。
“楚兒?人去哪了?”隻是這一會兒工夫,楚蒼竟消失了,不知去了哪。
賀淩回了錦官城,卻也冇找到他。“奇怪,去哪兒了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聽聞天界又出了大事了!
-